当被人群簇拥时,左秋就会像沙粒中一颗圆润饱满的珍珠,色泽也无可挑剔,总让垣青觉得自己高攀不起。
但他此刻穿着样式简单的家居服坐在自己对面,垣青时不时地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的那几秒,似乎觉得他和旁人也没有什么不同。
“家主……垣青觉得,现在这样就很好,不用……格外……”垣青小心翼翼地措辞,希望不要惹左秋生气,“关系、不用…再……”
从只言片语中左秋足矣判断垣青的意思,但他却不挑明,像是故意为难他:“不用再什么?”
“不用再,更进一步。”
垣青越说越小声,左秋却无所谓地点点头:“行,那就到此为止。”
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另外的表情,眼睛里还是能够包容一切的沉寂。垣青看向左秋脖颈上象征至上王权的项链,心里空落落的,却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。
萧铮很会下手打人,后背的伤不重,疼痛却压在整个脊背上让人喘不动气。垣青在床上睡不着,习惯性地走到镜子前面看看左秋在干什么。
然而这次他什么都没看到,左秋的卧室里明明开着灯,垣青视线里却是一片模糊。左秋把这面连通两人的镜子挡起来了,垣青意识到这件事后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待了好久。
一整个白天,左秋似乎忘记了垣青的存在,连日常叫他去书房伺候茶水都没有。
郑晚书被左秋放了一天假,上午还美滋滋地躺着睡懒觉,下午就觉得生活太过空虚,无聊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。
他被使唤惯了,自认没有享福的命,正准备去看看左秋有没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时萧铮打来了电话,问他身上的伤好了没。
郑晚书没好气地说:“开什么玩笑呢?六十二鞭子说好就好,你怎么不自己试试?”
萧铮手里把玩着昨天抽他的那根鞭子,颇为得意地答道:“客套一下而已。有空没,来我家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郑晚书预感到不是什么好玩意儿,警惕道:“什么?”
“荆轲下了五只小的。”
“什么?!”
主宅里不许养宠物,流浪猫狗都不许有一只,去年郑晚书碰见一只瘦得皮包骨的小母猫,想着偷偷养在房间里,结果那小妮私自跑出来挠了左秋脖子一下。
要是别的或许还能包庇他一下,可左秋必须要注射疫苗,不可避免地要记录档案。那次郑晚书差点儿被它害死了,刑堂二十厘米宽的板子砸在臀上,要不是左秋护着他,小命都不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