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昏暗中,整个人的气势都凌厉起来,像一柄闪着森森寒光的长剑,锋利又摄人。

    一只白色的信鸽飞来,宁商酉一把抓住,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筒。

    里面只一句话,“北齐异动”

    他脸色沉了沉,摸出火折子,将信纸点燃,直到快烧到修长的手指,才从窗边扔了下去。

    半空中,信纸燃尽,只留丝缕灰烬。一阵微风吹来,便随风而散。

    望着漆黑如墨,偶有寒星闪烁的夜空,宁商酉突然邪肆一笑,“异动?怕不是要死光了?”

    他倒要看看,今年冬天,北齐会死多少人,够不够抵消他大兴边境,每年死去的百姓。

    楼下掌柜一脸严肃,看向今晚在店里的所有厨子和伙计。

    “贵人的话,你们也听到了。今晚的事,要是谁敢露出去一个字,掂量掂量你的小身板够折磨几次。”

    众人连连点头,恨不得今晚自己没来过。

    “行了,明儿一早记得将家里用过的旧衣服都拿过来,也别拿太差的。”

    掌柜指了指桌上的碎银子,“一人拿一块吧!”

    众人一一从桌旁走过,拿了一块碎银子,又惊又喜的往家赶。

    众人走后,掌柜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贵人明明笑着,他却觉得遍体生寒,果然不好伺候啊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平津码头在九曲河的一条大支流清河边上。

    正午艳阳高照,木栈下的河水,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。码头上人声鼎沸,不时有船只靠岸又离开。

    宁兮和宁商酉乔装打扮,去了码头东角,那里果然有一个穿着蓑衣蓑帽的老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