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p>监控上的慕千言，其实都不用特殊的标记，整个教室里，其他考生不论是水平如何，都埋头答题，只有她，拿着自己的卷子不动。</p>
<p>监控上看不到她的表情，但是能看到她的身体似乎在微微的颤抖，像是秋风下摇晃的小树苗，看着可怜至极。</p>
<p>学校设在教室的监控很清楚，只见慕千言“盯着”卷子看了好久，这才提起笔，但是很快，笔就掉落在地上，慕千言好像是忍着巨大的痛楚颤抖着捡起了笔。</p>
<p>接下来的慕千言动的每一下，都像是在和一种无形的力量挣扎，笔被不停的拿起，又不断的掉落，隔着监控，都可以看到慕千言的辛苦。</p>
<p>看完第一堂考试的监控，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，这样的场景，很明显，慕千言并没有作弊，而且，还是很艰难的完成了考试。</p>
<p>虽然，只有惨不忍睹的三十分，但是从监控上看，慕千言已经很是努力。</p>
<p>顾凉川看着监控中的慕千言，莫名的觉得心口某个地方闷的难受，说不上那样的感觉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抓挠的难受。</p>
<p>他知道慕千言和顾宁一样的心理障碍，但是没有想到，是这样的表现方式，他从未见过那般子无可奈何的慕千言。</p>
<p>在他印象中的慕千言，都是梗着脖子在反抗，是不屈不挠，闪着光的发着亮的少女，何曾有过监控中那般模样。</p>
<p>但是慕千言却是平静的，那时候亲身经历过来了，又怎么会惧怕现在看着呢。</p>
<p>“看看第二段吧。”</p>
<p>慕老爷子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动容，说是孙女作弊的时候，他是生气的，在他眼里，慕家的子女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。</p>
<p>但是现在看到第一堂考试的监控，虽说是快进，但是也能看清楚自家孙女没有作弊，第一门的分数颇低，慕老爷子不敢确信，既然是要证明慕千言的清白，那就应该看了所有的监控记录再说话。</p>
<p>自以为是的慕老爷子，并没有注意到慕千言与刚刚明显不同的脸色，他这一句话，慕千言只会觉得，是爷爷不相信自己。</p>
<p>“老爷子，您看，千言根本就没有作弊，这接下来的，咱们还是不看了吧？”</p>
<p>徐岚适时的开口，一副慈母做派，但……就算是这个时候慕千言心里难受，也是知道，要是不看完的话，证明不了自己。</p>
<p>刀子一般凉薄的眼神瞪向徐岚，慕千言心中的愤恨不减。</p>
<p>“继续吧。”</p>
<p>慕老爷子好想听不见徐岚的话一样，校长夹在中间，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，个中滋味，当真是不好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