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您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詹轻璞起身相迎,视线不动声色从詹久倩连桑扫过,那一蕴着阴鸷的狠辣。

    詹久倩身子一僵,脸色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如坠冰窟,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揉捏,疼得她眼眶红了红,快速低下头不敢再看他。

    她知道,上次带了人劫走秦殇等人詹轻璞心中肯定恨死她了。

    可当时的情况自己也是迫不得已,那些人根本不是她能招惹的,况且他们又拿哥哥为要挟,她也只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协助他们。

    这段日子她躲得辛苦,害怕詹轻璞会生她气,找她算账。

    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。

    她以为詹轻璞不会追究此事,就又大着胆子跑来了。

    却不想,刚刚那一眼,让她脊背发寒,全身血液倒流。

    她咬了咬唇,猫一样的声音喊道,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詹轻璞扶着詹老夫人的胳膊,连个眼神都没给,这让詹久倩更加心如死灰。

    果然啊,哥哥还是讨厌她了。

    强忍着泪水,咬着下唇跟上去。

    詹老夫人一身暗紫色修身旗袍,乌黑的头发梳得端庄得体,手拄着紫檀木凤头拐杖,一双泛着锐利的眸子从俩人身上扫过,并未搭腔。

    落座后,刘婶端上沏好的茶,知趣的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詹老夫人觑了一眼对面的棋盘,视线又在屋子里巡视一圈,幽幽开口,“20多年没来过这里,陈列摆设倒和以前没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“奶奶今儿怎么有空来这里?”詹轻璞狭长眼眸透着深意。

    詹老夫人雍容的脸上不显其他情绪,“怎么?我不能来?”

    “如今已是冬至,料峭冬寒,怕您来回折腾染上风寒,您若是想我,告知我一声,我回去陪陪您便是。”